[乔一帆美丽迷人,多情又滥情,皮囊是他进入上流社会的通行证。
你是乔一帆的竹马,你暗恋乔一帆。
你绝不会让乔一帆自甘堕落。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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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木头,拍好了吧?时间到了,我们该去聚餐了。”
方安等格桑一张一张看完照片,收起相机后才一脸期待地凑上去。今晚的活动是他们学校摄影社和隔壁师大的摄影社合办的,算是联谊。
格桑脸生得好,自从上次摄影展在学校官博上露了一次面后,热度就一直居高不下,这次联谊里有不少妹子都是冲他来的,他早就和师大的社长打了包票要把人带过去坐镇的。
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有信心,主要是因为格桑这人吧实在有些无趣。除了摄影,他没有任何爱好,平时除了参加社团活动以外,他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宿舍里哪也不去,白白浪费了一张帅脸。
但格桑对摄影是真喜欢,只要是社团的活动,他从来没拒绝过。
果不其然,这次也和他预想的一样,格桑没有任何犹豫,边收拾东西边点头。
方安顿时笑开了花,他殷勤地替格桑背上摄影包,揽着格桑快步往集合地点走。
社团人太多了一辆车坐不下,其他人已经坐了别的车走了,只有刘羽还在等他们一起。刘羽是最近刚加入的新成员,虽然长得也不赖,但是在联谊里很不吃香,一是因为他是清秀类型的,二是他是早就公开的gay。
看见格桑,刘羽笑眯眯地凑近了打招呼:“哥来啦,社长好,我已经打上车了,很快就到。”
方安不太喜欢刘羽,他自觉站在中间隔开了他和格桑。他总觉得这小子对格桑有歪心思,毕竟他哥们儿盘靓条顺,就算招男的惦记也不奇怪。
被挤到一边的刘羽还是好脾气地笑,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打量着不爱说话的格桑。
车来得很快,刘羽拉开车门想和格桑一起坐在后排,但格桑在接了个电话后突然道歉说自己临时有事去不了了,承诺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聚。
方安离得远什么也没听见,只能一脸沮丧地和格桑挥手道别。
坐在后排的刘羽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却消失了,他听得很清楚,是乔一帆打来的电话,又是那个贱人。
抢了羿宁还不够,现在连格桑也不放过。
“水性杨花的贱人。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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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桑站在路边等车,他的电话还没挂。
电话那头,乔一帆的声音飘飘忽忽的,说话也颠三倒四,像是喝醉了。
“小桑,你听我的,你帮帮我,小桑,你在公交站牌那站好别走,我让施琅给你叫了车,他的司机马上来接你。”
格桑叹了口气,他其实不太想去找乔一帆,他们俩虽然从小一起长大,但爱好天差地别,乔一帆爱去的地方太吵,他完全接受不了,更别提让施琅的人来接他了。
他暗恋对象的暧昧对象找人送他去给喝醉酒的暗恋对象送温暖,这算什么?
但他实在拿乔一帆没办法,他拒绝不了乔一帆,所以只好像从前那样,又一次上了乔一帆的贼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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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一帆在的包间很吵,被接待引进门后,格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推开门走进去。
“小桑,这边。”
乔一帆笑嘻嘻地朝他招手,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,白皙通透的脸上浮着层薄红,本就含情脉脉的眼睛看上去更加勾人,被另有所图的豺狼虎豹围在中间,还在没心没肺地笑。
格桑看到包厢里乌烟瘴气的样子就头疼,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招惹他们,乔一帆从来不听他的。
围着乔一帆的都是些成日里游戏人间的富家公子哥,他的家世背景和他们完全不能比。对这些人,既不能得罪狠了,也不能太听话了。
眼看着王连溪的手快摸到乔一帆的喉结了,格桑板着脸走过去,硬生生插在他俩中间。
王连溪轻嗤一声,又开起他的玩笑来:“哟,这不是我们乔乔的小桑宝贝儿吗?听说你上次在这儿发了大火,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这种龌龊的地方了呢。”
王连溪恰好是格桑最最得罪不起的那几个人之一,他不能无视他,只好敷衍地回道:“没发火,王少说笑了,我哪敢。”
其实上回格桑是真生气了,乔一帆被圈子里一个下三滥算计了,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又哭又叫连句完整话都不会说了,急得他一路闯红灯赶来把桌子掀了人揍了,把乔一帆安全带回来之后两个人还冷战了好些天。
结果乔一帆不长记性,这次又来了不该来的地方。
乔一帆不耐烦听他们说话,他的酒劲上来了,坐都坐不老实,歪歪扭扭地,总要往格桑身上倒。
羿宁想把他揽过来,被格桑警惕地挡开了手。
羿宁静静和格桑对视几秒,突然开口:“你倒也不用像防贼一样防我,我和乔一帆已经是确认过关系的情侣。”
格桑闻言愣住了,他这几天一直在采风,倒是没听说这回事,乔一帆有空了也只爱说些闲话,从不和他聊自己的恋爱经历。
天杀的乔一帆,换男朋友的速度比他换模特还快。
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,在正牌男友面前,他一时间有些踌躇,乔一帆毛茸茸的脑袋还在他颈间蹭来蹭去,他身上浓浓的酒味令格桑皱起了眉头。
“不好意思羿少,乔一帆喝醉了,我还是先带他回家,免得他闹起来。”
格桑说着揪着乔一帆站起来,但王连溪把腿搭在桌上,不让他过去,羿宁也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。
“是乔乔自个儿答应了要喝酒的,怎么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和羿宁是个陪酒的?格桑,想走可以,要么你把人放下自己走,要么,你替他喝了这瓶酒。”
王连溪把酒瓶子推到格桑跟前,脸上的笑意收敛了。他还没玩儿尽兴,哪里肯让格桑又一次轻易把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。
这酒度数高着呢,像格桑这种滴酒不沾的,一瓶酒下肚保管倒,再也碍不了他的事。
乔一帆还傻乎乎跟着起哄:“喝一杯,小桑替我喝一杯。”
格桑瞪着乔一帆,忍不住伸手拧他的脸,小时候的乔一帆多乖啊,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,他说的话没有不听的,怎么长大了反而长歪了呢?
杜时玉是实打实的颜控,他喜欢乔一帆的浓颜,也喜欢格桑这种类型的。见到美人受刁难,他先忍不住心软。
“他哪里会喝酒,算了老王,让他们走吧,我替他喝了。”
“都说了别这么叫我!”
王连溪双手抱胸,冷不丁把桌子踹远了些,他拽着乔一帆胳膊不松手:
“杜时玉你爱喝酒自己点,贪我这点做什么,你喝不喝关我屁事。”
他紧盯着格桑:“你要想带他走你就喝,否则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乔乔还回来。”
这一屋子人玩的都不玩了,音乐也被掐掉,包间里突然安静下来,全等着看戏。
格桑也不多说,拿起酒瓶子就往嘴里灌。
他和这些人就不是一路人,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浪费精力,说一句话他都嫌累。
格桑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上,显得有些色气,他没什么表情地快速喝完了一整瓶酒,看不出来醉没醉。
王连溪的目光从脖颈上游移到格桑的脸上,他本来就荤素不忌,现在兴致更高,看到格桑,更想做些什么来打破他的面具,好让他露出点别的表情来。
他突然很想看看,格桑动丨情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副清高的样子。
让人看了就想弄脏、摔烂。
“我喝完了王少,今晚多谢款待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格桑不怎么爱运动,看着偏瘦,但力气很大,他一把把乔一帆打横抱起来,本来是想背的,但奈何乔一帆一直闹着要抱。
他刚要往外走,羿宁又站起来伸手拦他。
“羿少这是什么意思?”
格桑皱着眉头看羿宁,神情有些不耐烦。
“他答应让乔一帆走,我没有。”
羿宁的注意力都在乔一帆身上,他的手虚虚捏着乔一帆的脖子,像是随时准备掐着脖子把人从格桑怀里拎下来。
格桑把乔一帆放下来,有些烦躁地把羿宁的手打落。酒劲慢慢上来了,他说话也不客气起来:“玩儿不起吗?还是说王少说话已经不管用了?”
王连溪已经把腿放下去了,看够了戏他又笑嘻嘻地解释:
“我确实愿意放你们走,但羿宁愿不愿意我也没法控制是不是?格桑,我们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,你还不知道呢吧,乔一帆从我们这儿撬走多少东西,可他把我们当傻子耍。”
“他和羿宁交往的同时,还勾搭了我,还不止我呢,这不施琅,还有这个,那个,他全撩拨过。你说,他把我们这圈子的人迷得七荤八素,还给我们戴绿帽子,像他这样的婊子,我们怎么可能让他轻轻松松就全身而退呢?”
格桑脸色难看,惹了烂摊子的乔一帆却快枕着他的肩膀睡熟了,还不让他动。
真是活祖宗。